《遠視教育》之四十二——不要抱怨讀書苦
時間: 2018-07-28 作者:YHJ 閱讀次數(shù): 329屈指算來，寫這篇文章的時候，大學畢業(yè)剛好34年了。34年前的今天，即1984年7月12日，全年級同學在今天西南大學大校門處照過一張集體照，然后從輔導員手里領到派遣通知書和派遣費，就各奔前程了。那時的大學生是國家統(tǒng)一分配，拿到派遣通知書之前你到底要去哪里你是不確定的。雖然之前也填報過個人志愿，但那只是你個人的想法，最終還得聽學校的?！耙活w紅心兩種打算，組織叫去哪就去哪！”是那時我們時髦的說法。我家境貧寒，又沒有任何關系，知道自己留在諸如成都、重慶這樣的大城市是不可能的，甚至像宜賓、內(nèi)江、綿陽、涪陵、萬州這些中小城市也不可能，加上又想多掙點錢吧，因此決定去邊遠山區(qū)支邊。支邊有山區(qū)補貼，工資大概高三分之一，比如我每月在內(nèi)地能拿60塊錢一月，那么到了邊遠山區(qū)就能拿到80塊錢一月了。我第一志愿是西藏，但西藏有3個同學要回去，他們是從那里來的，名額滿了，因此，改由第二志愿去了四川省的阿壩藏族羌族自治州。
那天中午，我和余佳梅、尹麗蓉、黃世國、張軍等幾個成都同學乘校車到重慶菜元壩火車站。大熱天，排了5個多小時的隊，仍沒買到火車票，不得已，硬著頭皮去找陳方英。她是重慶知青，下鄉(xiāng)住在我們家里，和姐姐關系好。她下鄉(xiāng)時我剛上小學，去報名，聽說我叫但遠軍，一個勁兒搖頭：“不行不行，太土了，得改洋氣點！”于是她給我取了但遠偉的名。這名字一直用到后來參加高考，因高考要用戶囗上的名字，又改了回來，還叫土不拉嘰的但遠軍。陳方英那時已返城在重慶火車站工作多年，她認不得我了。我東打聽西打聽，居然很容易就找到了她，原來她丈夫的爸是重慶火車站站長。我認識她，我叫她“姐”，她端詳我，半天：“你是遠偉？”我點頭，聽說我要買票，并且已經(jīng)大學畢業(yè)了，她非常高興，立馬去給我取了幾張到成都的票來。那天晚上，我和佳梅、尹麗蓉、黃世國等5個同學踏上了西行的列車。我拿到420元派遣費，第一次身上有了那么多的錢，高興呢，因此買了大包鹵鵝翅膀在車上啃。到成都是次日凌晨，佳梅家在成都十九中，我住成都西門車站旅館。映秀灣，就2008年汶川大地震震中心那個地個，塌方，一住半個月不通，派遣費不夠花了，便住到佳梅家里。她老父親非常樸實厚道，常蹬三輪車帶我們?nèi)ス涫〕堑拇蠼中∠?。大概?/span>7月底，進山的公路通了，我才乘座阿壩州政府的迎新車翻四姑娘雪山，經(jīng)大小金川，到達的州府馬爾康，然后又分配到理縣中學。陳方英10多年前退休了，來過長壽和姐姐她們幾個要好的姐妹見面，我招待她吃了頓便飯，當面叫她一聲姐，對她說了一聲謝謝！我小說《風雨人生》三部曲里女主角夏小雪的外型與她相像，嬌小、文靜、漂亮。她上前年去逝了，患的癌癥，沒活過60歲！
34年，彈指一揮間，多少人、多少事歷歷在目，仿佛昨天才發(fā)生的一樣！回想這段往事，我總想對自己的孩子和如今的年輕學子們說，不管日子多么艱難、生活多么不如意，都不要抱怨讀書苦。時代在前進中越來越比拼知識的架構和儲備了，你不讀書，或者讀書少了，是沒有競爭力、比拼不過人家的。特別是像我小時候那樣家境貧寒的孩子，務必不要放棄了苦讀書的機會。時事變化無常，今天還熱火朝天的職業(yè)說不定明天就門可羅雀了，今天看上去還暢通無阻的路說不定明天就行走不通了。但有一樣職業(yè)、有一條路不是這樣的，這職業(yè)永不落伍，這條路永不封閉，那就是讀書！讀書依然是通往成功的必由之路，也依然是通往成功最踏實、最平坦和最心安的路！不要抱怨讀書苦，你今天吃過的苦，受過的委屈，熬過的夜，做過的題，讀過的書，思考過的問題，將來都會鋪成一條寬闊的路，帶你走到你想去的幸福的遠方！
我的小學和初中是在文革期間讀的，那陣講勞動光榮、白卷光榮，上學是不提倡讀書的。10來歲的孩子，我們用肩挑背磨，硬是在陡峭的山坡上鋪出了鄉(xiāng)村中學寬闊的運動場；硬是在懸崖絕壁上鑿出了一條幾公里長的鄉(xiāng)村機耕道。上高中時剛打倒四人幫，文革尚未宣布結束，依然仍未能好好讀書。幾年的時光就荒廢了啊，直到1977年10月國家決定烣復高考，我們才知道機會留給自己的時間不多了，此時不努力，將來再努力也沒有如此好的機會。于是我們開始了夜以繼日、熬更守夜的苦讀。所有失去了的時光都要補回來。我們那陣讀書多苦呀，宋濂在《送東陽馬生序》中說：“余幼時即嗜學。家貧，無從致書以觀，每假借于藏書之家，手自筆錄，計日以還。天大寒，硯冰堅，手指不可屈伸，弗之怠。錄畢，走送之，不敢稍逾約。以是人多以書假余，余因得遍觀群書?！贝朔N情況在高中畢業(yè)后回校?習的日子里，何止一二。家貧，買不起復習資料，凡同學有復習資料的，必借來，抄寫成冊，及時送還。有時教室熄燈了，趕不過來，又回寢室抄；寢室熄燈了，偷偷的用一把小手電照著在被蓋窩里抄！天大寒，硯冰堅，手指不可屈伸，再加上那陣中國人普遍窮，吃不飽、穿不暖，坐在四壁透風的教室里讀書，寒冬臘月，那真是一個苦呀！可是，苦過來了，那些曾經(jīng)常人難熬的苦便鋪成了我如今常人走不了的道！是的，常人走不了，前不久高中同學搞了一次畢業(yè)40周年同學會，大家都說我命好，羨慕我的工作狀態(tài)是錢多活少離家近！我嘛，半開玩笑半當真地說：“在最該受苦的年齡我該受的苦受夠了，所以我如今該享福！讀書那陣，老師苦口婆心的勸你們好好讀書、認真讀書；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任何誘惑都大不過讀書的誘惑；你們聽進去了嗎？你們以為讀書苦，你們抱怨讀書苦，我在埋頭苦讀的時候你們在打鬧、逗誑和高談闊論；我在忍饑挨餓拼命堅持多做一道題的時候，你們在苦思冥想到底該不該給哪位女同學寫情書；你們端著飯碗在一個勁兒罵食堂師傅菜打少了、肉炒得怪難吃的時候，我獨自躲在一旁只管能填飽肚子就行……讀書是通行證，它帯你通向幸福的遠方啦！你不讀書，你一生都在抱怨讀書苦，一生都在與書本過不去，你憑什么來說我不該過今天在你們看來錢多活少離家近的舒服日子呢！”我是取笑這些兄弟姐妹們罷了，反正兒時的同學嘛，哪怕話說錯了也不要緊！不過，客觀地講，當年的那些同學，半輩子人生過來了，喜不喜歡讀書，日子過的真是大不一樣的！
不要抱怨讀書苦，你只要覺得讀書是苦了，你未來的路就走得肯定要比別人艱難，因為你將要比別人少了一張讀書獲來的通行證。這張通行證里標注著你的文憑、學識、涵養(yǎng)、人文情懷和幸福的路徑。別人去得了的地方，你去不了；別人干得了的活兒，你干不了；別人看得見的美，你看不見；別人感受得到的快樂，你感受不到……你與別人之間隔著讀書與不讀書的距離，所以你永遠欣賞不到讀書人才能欣賞的風景！
長壽湖畔的遠恒佳公學多好啊，每一間教室都是中央空調(diào)，小班定制；每一間寢室都是寬敞的房間、嶄新的床鋪和舒適的桌椅，并且還有獨立的衛(wèi)生間，如酒店的房間般，空調(diào)、熱水24小時供應；校園那么美，校舍那么美，讀書的條件好到我都不敢想象；在這樣的環(huán)境里讀書，若你還不努力，還不珍惜時光，還要去抱怨老師管得太嚴、作業(yè)布置得太多……總之，抱怨讀書苦吧，那么，我就要說了，孩子，你見到過真正的苦嗎？此時不努力，將來你就知道啥叫真正的苦了！我沒有歧視體力勞動的意思，我只是想說，如果你不好好讀書，將來融入了低附加質(zhì)的體力勞動行業(yè)，你感受一下吧，比如我高中時候的一些同學，日曬雨淋、汗流浹背苦干一天，還不如城里呆在寫字樓吹著空調(diào)、喝著咖啡的白領一小時的收入；當你還在為孩子進普惠公立學校交點學雜費發(fā)愁的時候，人家已在抱著錢為孩子在選擇讀遠恒佳了；當你還在為少開一會兒空調(diào)多省幾個電費的時候，人家已在安排下周去哪兒度假了……這就是讀書與不讀書的差別，現(xiàn)在看不出來，將來是必定會顯現(xiàn)出來的。孩子，該辛苦的年齡一定要辛苦，抱怨啥苦都不要抱怨讀書苦，讀書不苦哪來今后生活的甜呢？
我那兩閨女吧，念小學的時候我對她倆說，多讀點書、爭取考一所好點的初中，給爸媽省點擇校費；念初中了，我對她倆說，好好讀書，考上了高中，你就把至少百分之二十的同學甩在了高中的校門外；上高中了，我又給她倆講如何設計人生。我對她倆說：“努力，必須努力，考名牌大學和考一般大學差的不只是一張紙，差的是臉上的自信、容光、內(nèi)涵、氣質(zhì)和將來不一樣的生活！”結果如何呢？聽老爸的話不會有錯，考個好學校，哪里會愁工作？愁飯碗？愁誰誰老板的臉色難看？此處不留君，自有留君處，我看兩閨女眼光高得很，一般的單位、一般的工作要都不得要。若沒有好好讀書，若沒有學到過硬的知識和拿到像樣的文憑，她們能有這樣的擇業(yè)底氣么？所以呀，讀書是不誤砍柴功的，該辛苦地讀書的時候千萬別抱怨讀書辛苦！
